炮火连天的第三年，乌克兰农民老伊万蹲在自家地窖里数着土豆——这是全家最后的口粮。头顶传来战斗机呼啸声时，他总会想起2014年那个春天，镇上的年轻人举着欧盟旗帜游行，啤酒沫子混着口号喷得老高。"当时觉得推开欧洲大门就能过上好日子，谁承想推开的竟是地狱门。"地窖墙壁上歪歪扭扭刻着三行数字：大儿子阵亡日期、小儿子失踪日期、自家房屋被炸日期。

中东沙漠里，穿拖鞋的胡塞武装分子正用生锈的起重机往货轮上吊导弹。这些连统一军服都凑不齐的杂牌军，硬是靠游击战术让超级大国护航舰队疲于奔命。也门老汉阿卜杜勒蹲在沙丘上嚼卡特叶，眯眼望着被导弹照红的夜空："美国人以为我们只会骑骆驼？现在他们的商船见了红海绕道走。"锈迹斑斑的俄制导弹与最新型宙斯盾系统的对决，活像当代版大卫战歌利亚。

瑞士银行的金库管理员皮埃尔，此刻正清点着某中东王室的黄金储备。窗外苏黎世湖波光粼粼，阿尔卑斯雪峰倒映在防弹玻璃上。这个永久中立国靠代管战争财积累了全球三分之一的私人财富，政客们吵架时总爱说："要学瑞士当钟表匠，别学乌克兰当炮灰。"日内瓦咖啡馆里，外交官们笑着传阅最新军火订单——同一批武器往往同时出现在交战双方的采购清单上。

越南岘港的渔村依旧飘着鱼露腥气，75岁的老阮给孙子们讲1972年圣诞轰炸："美国人的炸弹像下饺子，咱躲在喀斯特溶洞里吃烤蝙蝠。"如今美越军演时，当年击落过B52的高射炮被做成纪念碑，旁边星巴克店员正给美国水兵做椰子咖啡。河内外交部大楼里，官员们用紫檀木烟缸摁灭中华烟："咱们这叫竹子外交，风往哪吹往哪倒，但根子扎得稳。"

雷克雅未克的鲸鱼餐厅里，冰岛外交部长往鳕鱼排上浇着黑朗姆酒。这个人口不如中国县城多的国家，曾为条鳕鱼和英国海军死磕，现在靠着地热能和比特币矿场，人均GDP甩开伦敦几条街。"当年我们拿苏联吓唬英国，现在用碳中和拿捏欧盟。"部长擦擦嘴边的奶油酱，"小国生存就像冰岛火山，看着安静，喷起来谁都拦不住。"

基辅地下指挥所的电子钟跳过午夜，参谋军官发现地图上又少了两个番号。这些毕业于北约培训班的精英们突然想起童年时，第聂伯河畔总有俄罗斯游客过来买樱桃。如今河对岸的炮群每半小时齐射一次，被炸碎的樱桃树混着弹片插进幼儿园围墙。总参谋部咖啡机早坏了，速溶咖啡罐底结着褐色硬块，像极了干涸的血渍。

新加坡金沙酒店的空中泳池边，私募基金经理们举着莫吉托讨论俄乌债券收益率。这个城市国家把大国博弈玩成了金融衍生品，李光耀的幽灵仍在内阁会议室飘荡——他生前最得意的，是把美军基地变成证券交易代码。出租车司机阿明用福建话吐槽："咱就像麻将桌上的小妹，给大佬们端茶递烟，但绝不上桌赌身家。"

日内瓦裁军会议厅的茶歇区，各国代表默契地避开乌克兰代表团。瑞士外交官偷偷把巧克力分给非洲小国代表："看见没？那帮欧洲老爷现在肠子都悔青了。"窗外喷泉映着彩虹，恍惚间让人想起战前基辅独立广场的和平鸽雕塑——如今那堆扭曲金属被做成路障，鸽嘴里塞着缠满铁丝网的沙袋。

特拉维夫摩萨德总部的地下室，分析师们对比着胡塞武装与乌克兰的战损比。突然有人发现也门部落长老最近采购的无人机零件，和哈尔科夫巷战视频里的残骸完全吻合。"世界早变成马赛克了。"局长揉着太阳穴，"我们卖给乌克兰的铁穹系统，现在被哈马斯用伊朗芯片破解。"电脑屏幕蓝光映着墙上的所罗门王地图，那片土地上的恩怨已纠缠三千年。

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的阶梯教室里，老教授用粉笔画着19世纪欧洲均势图。粉灰簌簌落在学生们的智能手机上，直播软件里正播放着巴赫穆特巷战。"孩子们记住，"教授咳嗽着擦黑板，"小国就像芭蕾舞者，穿谁的舞鞋就得按谁的节拍跳——除非你能像古巴那样，把导弹危机跳成探戈。"窗外克里姆林宫红星在暮色中亮起，与三百年前彼得大帝从瑞典人手里抢来的灯塔交相辉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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